一根丧志的苇草。

想到零余者或是多余人。他们最大的特点,大概就是徘徊往复而难容于世,只能蹑手蹑脚地存活,在浩瀚的宇宙间偷一丝缝隙,借过自己隐晦的一生。直到周末手足无措地站在佛殿外之前,对于这一点从未有如此深刻的感受。看见闭目礼佛的少年时,似乎是不由地,感到一抹来自神明的目光,以及大地的悲悯,也愈觉人世苦多,一面深陷于尘网,一面又只觉这天地偌大而无容身之所。无意撞见自方外而来的目光,几乎局促得无所遁形。没有去面对的勇气,甚至连简单的示意都不能够。不禁想 ,入了空门之人,是否果真能销尽愁懑,他们看到的我,是否正是这样一个局促地游走于世的可怜人,想到澈丹,想到我对人世可笑的深情和冷漠,想到自己的沉默和故作深沉的思索,想到万千结局。仿佛听见万千声音,然而周遭却只有晨醒之时,大地径自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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